极我 | 世纪钟声
五月特别放送
*私设ooc
*非典型骨科
*近亲&年下
*全文杜撰
*勿上升
青春悲痛文学
我们都没有十几岁那时的勇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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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相信，在另一个空间维度的我们一定比现在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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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业原因，我暂借住在姨父家，小姨和姨父心疼我往返家和学校的路程太过于奔波，而把我接到这个我略感陌生的别墅里。金碧辉煌的别墅坐落在郊区的半山腰，这里风景很好，空气也很清新，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没什么可以交谈的同龄人。
姨父有三个儿子，张极，张峻豪，张泽禹。
张极性格孤僻，看起来高高瘦瘦的，比较冷淡，把弟弟们管得很严。他话很少，除了接送张泽禹，和我几乎没什么交流。
张峻豪比较开朗，是一名很受学校同学欢迎的初中生。大家都说他很好相处，脾气也很好，接触下来确实是这样的。
张泽禹呢，和两个哥哥不同的是，他瘦瘦小小的，因为年龄比较小，也比较顽皮一些，还在读小学，值得庆幸的是，他大大咧咧的性格没有受到同龄人的排挤。但他看起来总是孤单的。
值得庆幸的是，张极因成绩优异，提前进入了大学，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缘分一般，我被他所在的大学录取了。
一个惬意的午后，我从学校回姨父家，因为工作原因，姨父和小姨都不在家里，三个小孩也在学校里。家里开再亮的灯都显得寂寞无比，我突然就后悔回来了，在学校宿舍至少还有室友陪伴。
我蹑手蹑脚走进张泽禹的房间，他小小的，还缺牙巴，特别可爱，他也比较黏我，所以我跟他关系会比较亲近一些。我特别喜欢每次周末我回到山下的长梯，都看见一个小孩乖乖地坐在最下面的那阶楼梯，时不时还伸出脑袋看看他的姐姐有没有回来。也是因为张泽禹，让我觉得这个陌生的家有了归属感。
进门右手边是他大大的书桌，一个L的形状贴着两侧的墙，墙上还贴着一些他很小的时候的写真，还有不久前我和他拍的一些照片。书桌整齐地摆放着漫画书和我送他的字帖，他写字还有些歪歪扭扭，所以我送了他一本字帖。我走近了他的桌面，手指摩挲着硬硬的凹槽纸张，这些不起眼的凹槽记录着张泽禹的进步。记得我刚来时，担心和小朋友玩不来，特意挑了三个礼物送给他们，结果当天晚上，我还在房间里敷面膜，门外就传来了张泽禹萌萌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姐姐。也是那晚，我收到了来自张泽禹的欢迎，一张粉粉嫩嫩的卡片歪歪扭扭地写着张泽禹笨拙又真诚的“欢迎姐姐来我们家做客，我很喜欢姐姐送的礼物。”
也是当晚我决定要让他好好练字，小姨打算请家教一对一辅导张泽禹，出于同理心，也是因为我小时候就在各种补习班和兴趣班之间来回折腾，我觉得特别辛苦，我不想让张泽禹这么天真的小孩子去为此劳累，所以我和小姨提议道，我辅导张泽禹就可以啦，小姨也是真的疼张泽禹和我，同意了我的建议。
我看练习册有翻到最后一页的习惯，即使到一半的时候，就没有张泽禹写过的痕迹了，我还是坚持翻到了最后。让我很惊喜的是，在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有几个画风稚嫩的小人，头顶写着每个人的名字，画中两个留着长头发的女人，一个牵着爸爸的手，一个牵着小宝的手。
我想着去学校接张泽禹放学吧，便和司机打了声招呼拎起包包就出门了。
到达张泽禹学校门口之后，人流贯穿了整个平地，我从密密麻麻的小脑袋中搜寻张泽禹。我还在四处仰望的时候，张泽禹已经拉着我自然垂下的右手了，我俯下身子看到他，红色鸭舌帽下的小脸笑得好开心，缺牙巴真的特别可爱。
一路上叽叽喳喳讲着他在学校发生的趣事，时不时抬头看我的表情，有时候刚好对上我目光，他就会害羞得低下脑袋，我知道他在笑，因为牵着我的小手在不停的晃动着。张泽禹的步子很小，所以我也渐渐放慢了脚步。我想，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吧，放学路上，听着晚霞，听着日落，听着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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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峻豪晚上也会回家，会给弟弟带很多玩具，果然只有男孩子最懂男孩子。每次张峻豪回家，张泽禹就屁颠屁颠跑去张峻豪的房间，玩着奥特曼大战怪兽的游戏。有时候到了饭点，两个男孩子也不给厨房师傅面子。
张极倒是不怎么回家，一般只有周末才回来，所以他给我的感觉只有高冷和不近人情。
没办法，张峻豪和张泽禹不肯吃饭，被小姨和姨父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场批评，在小姨家，不按时吃饭是大忌，孩子正在长身体的阶段，所以补充营养在小姨家是特别重要一件事。自从来到小姨家，我还没有在外面吃过饭，渐渐的忘了外面餐馆饭店饭菜的味道。
趁小姨姨父还没回家，我敲了张峻豪房间的门，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几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是我的脑子已经自动脑补出张泽禹拿着玩具光剑拍打张峻豪并喊着，“怪兽快投降。”的画面了。久久没有人开门，我又敲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开门。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按下了密码，门开之后，床上没有人，桌子底下没有人，一道道褶痕灰色的窗帘，明显凸出两个人的身形。我假装不知道，喊着，“顺顺，小宝，你们在哪呢？”
窗帘里稍稍波动了一下，甚至两个小笨蛋还发出了得逞后的笑声。我一个箭步过去掀开窗帘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笑声戛然而止，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僵滞的脸蛋，大大地写着：笑不出来。
张泽禹则把小脑袋一扭，撅起嘴就念叨，“姐姐你耍赖。”
张峻豪也在一旁附和着，我哄着他们该吃晚饭了。
门外传来了张极的呵斥声，“张峻豪张泽禹马上出来吃饭！”
张峻豪把手里的玩具一撒拉着弟弟就一溜烟跑出去了，我当场愣住了，张极在家这么有威严？
张极的校服还没换下来，衣领上有一块不大不小但实在明显的蓝色污渍，在整体都是白色的背景下显得尤为突兀。
我吃了两筷子饭菜，指了指自己的衣领，还是忍不住问张极，“你的衣领怎么回事？”
他不动声色地夹着饭菜，慢条斯理地答道，“上美术课不小心沾到颜料了。”
白色的衣领上是他白皙且修长的脖子，明显的喉结随着吞咽的速度上下移动着，我也下意识地跟着咽口水。张极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眼神绝对不是开心的。我有些尴尬，便说道，“我等下帮你把衣服拿去干洗吧。”
坐在旁边的张泽禹狗腿般地搭上我正在夹菜的右手手肘上，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也要干洗。”
我放下筷子，摸了摸张泽禹圆圆的脑袋，“好好好小宝也洗。”
张极放下了筷子，瞪向张泽禹，“好好吃饭！”
张泽禹便收回了他的手，委屈得扒拉起他的饭碗，张峻豪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到张泽禹的碗里，小声说着，“小宝吃肉，别惹哥哥生气。”
张极又看向我，眼神实在有些犀利了，吓得我不敢动筷子，“你来我家是当幼师的？”语气也有些轻蔑，甚至是不满。
我默不作声，低着头把碗里的白饭一点一点放进嘴里，对面坐的是张极，我不敢抬头不敢夹菜不敢对上他那会吃了人的目光。
那碗白米饭也在焦灼的氛围下格外难以下咽，不出意外，由于想快点逃离这场鸿门宴而吃得太急，我被噎到了。喉咙像被梗住一样，我嘴里的饭也咽不下去，腮帮子被填充得鼓鼓的。我拼命地想咽下这口饭，难受得我把头低到了桌子下，难受中被人拍了拍后背，抬头看到一杯凉白开，和张极。说实话，当时的氛围下，我实在不敢接下这杯水，但我再不喝水我可能会被梗死，还是硬着头皮接过了水用力地喝着。终于，喉咙顺畅了。
随之而来的是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还带着不可置信。
可能他们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吧。
见我缓了过来，张极回到了座位上，又享用起了他的晚饭。
我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这顿晚饭了，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餐桌，头也不回走回了自己房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回想起刚刚的场景，真的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我就像一个刚走出大山就走进皇宫的土狗，还被看了笑话。
越想越尴尬，气得我满脸通红，耳根子也传来灼烧感。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张泽禹或者张峻豪，就喊了声，“进。”
谁知道进来的是张极，他已经换上了睡衣，黑色的，蚕丝的，看起来就很丝滑。手里还拿着他沾了颜料的校服，看到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我就更气了，“干嘛？”
张极装得一脸无辜，“帮我拿衣服去干洗。”
我一手夺过他的衣服，没好气道，“知道了。”
“我让厨房重新做了饭，饿的话就过去吃。”张极有些难为情，一向强势的作风确实很难说出这句话。
我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别管我，我不想吃。”
面前的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好像在他那张脸永远看不到喜怒哀乐，“随便你。”说完他便出门了，还不忘帮我带上门。
他的衣服被我随意丢在了床上，我又反复地想着餐桌上那件尴尬的事。实在忍不住向他的衣服重拳出击，几拳下去，校服上有了几道褶皱，我又拿起来对着他的衣服碎碎念，把这辈子会的国粹都骂出来了。
发泄完之后，我拿起他的衣服走向洗衣室，他的衣服香香的，有洗衣露和阳光残留下来的味道，和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以及淡淡的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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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日子我都尽量避免和张极正面刚，能绕过他就尽量绕开他。张峻豪也慢慢褪去了中二病，长高了很多，圆圆的脸蛋也有了棱角，背起书包就走进高中了。张泽禹呢，还是一个黏人的小学生，牙还是没长齐，写字倒是越来越好看了，作为他的姐姐兼辅导老师我还是很欣慰的。
张极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常常一个月都见不到他。有时候会想到，在这里四年过的生日，都是他给我挑选的蛋糕。他也会用他的零花钱给我买一些我需要用的资料，以及印象深刻那天他让厨房给我重做的饭，我都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哥哥。至于为什么叫他哥哥呢，因为在这个家里，他是张峻豪和张泽禹的哥哥，我和张峻豪张泽禹关系亲近，会把自己代入张峻豪或者张泽禹偶尔也会把张极称为哥哥。
但是一想到他凶我，凶张峻豪，凶张泽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四年不长不短，美丽又充实。
四年了，我始终忘不掉张极身上的味道，我把他当做一种恨，我恨那天他的态度和他恶臭的脾气。可能是年纪相仿，我更渴望得到张极的尊重，也可能是他年纪比我小，他高傲的姿态伤到了我的自尊。所以我总在每一个披星戴月的夜里回想起他的脸，他的双眸。
我的大学生活结束了，家里给我安排了工作，我该回到爸爸妈妈的怀抱了。
临走前一天晚上，张极回来了。
张泽禹吵着闹着要跟我回家，小姨拗不过张泽禹，便替他收拾了行李，让他在我家玩一个暑期。
张峻豪舍不得弟弟又不敢跟妈妈说跟着我一起回家，小姨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满满当当的暑期计划，家教老师后天就到。
我把我戴了好几年的转运珠戴到张峻豪的手上，“好好学习。”
最后一个晚上，我带着张峻豪和张泽禹走到小姨家的私人公园玩。昏黄的路灯下，张极坐在秋千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平时高大的张极，在这一刻居然显得很小一只，还有点落寞。
他好像一直是这样又好像不是。
张峻豪不知从哪弄来的滑板车，滑得飞快，张泽禹在后面追着哥哥喊，“哥哥等等我。”
身边没了两个小孩，我走到张极旁边的秋千坐了下来，安静的气氛也些尴尬。
“张极，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
“明天。”
“告诉司机了吗。”
“说了。”
到现在为止我都记得这段对话，我记得他的声音，记得他那天穿的衣服，是一件花衬衫和黑色的短裤。路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很好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不打算跟他说的，还是忍不住说了，忍不住想知道他知道我要离开的心情。但结果并不像我预想的那样，他没有舍不得我，没有让我留下。其实想了想，他也不该让我留下，以什么身份留下呢？
第二天午餐，张极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吃过午饭之后，我就真的离开这个包容了我四年的港湾了。
行李装箱后，张极拎着一大袋东西塞进了后备箱，眼尖的张泽禹看到了袋子里全是零食，开心得喊了出来。
张极摸了摸张泽禹的脑袋，“乖，不要偷吃姐姐的零食。”
这是他第一次把我称呼为姐姐。
我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对上他的目光，其实那时候我是失望的，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但我总在失望，对张极失望。
也是那时，我突然起了叛逆心理，我把那袋零食拿出来了，递给了张峻豪，“弟弟学习要用脑，多吃点，你哥哥给你买的。”
张峻豪看了一眼张极的脸色，接下了我手里的零食，对我说了谢谢。
张泽禹委屈地抬头，眼泪汪汪的，“姐姐，我也想吃。”
我挽过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姐姐家乡有很多好吃的，到了那边姐姐买给小宝。”
张泽禹脑袋靠在我腿上睡着了，在那块后照镜里，反射出来小姨姨父和顺顺的挥手告别，张极转头走了。那一刻，酸楚喷涌而来，眼眶的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我的心脏是悲伤的，但我意志不允许我难过。
回家的路特别特别遥远，我在车上想了很多遍张极，还没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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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也在纷杂的尘世中不免沦陷，在父母的催促下和一个家境殷实的男人喜结连理了。
他不像张极，我却总把他当做张极，可他从头到尾都不是张极。
婚礼的钟声终于被敲响，我穿上了憧憬了很久的洁白婚纱，戴上了闪烁的戒指。张泽禹夸我像童话里的公主，我笑了笑，问他，姐姐好看吗？
张泽禹说，好看，大家都说说姐姐是最好看的女孩子。
大家是指谁呀？
哥哥，哥哥经常说。
一瞬间我的心如地震山摇，四下慌乱的我差点站不住脚。当我笑着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下意识地瞟向了台下的张极，他低着头，始终没有看向我。
繁琐的礼节结束之后，新人敬酒。
到张极那桌时，张极终于站起身来，抬头看向我并递过来一个酒杯，碰杯之后，他喝下了满杯的酒，勉强地笑着对我说，“姐姐，新婚快乐。” 他眼里闪烁不定的泪光把我的泪也勾了出来，我只好回应道，“谢谢，小极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沾沾我的喜气吧。”
为了掩饰尴尬以及在一旁疑惑的新郎，小姨笑起来，“他们两从小关系就好，张极舍不得姐姐出嫁呢。”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只有我和张极对视之后，心里早已泣不成声。我喝下了手里的酒，碰过杯了就当作是我们一起喝了交杯酒吧。
敬酒环节结束后，新郎留在了宴会。
而我，刚好空出来时间。张极把我拉到了阳台，冷风吹干了他的泪，他还是笑着对我说，“你怎么不等我就结婚了？”
“张极，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两个没有结果的。”
“妈妈生病了，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张极，我其实不希望你来。如果你没打算把我带走的话，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姐姐，我成年了，我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
成年人的爱情，是克制和理智。
十几岁的爱情，冲动又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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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生活水平高的代价是他常常忙于工作而没有时间陪我，关心我。我有数不尽包包口红化妆品以及市面上能买到的一切高奢品，却没有大学四年心被填满的感觉。
在我喝着人参汤的时候，我会想到那四年，张极会把热水端到我房间问我有没有好点，也会百度女孩子肚子痛该怎么办。
我记得那时候张极刚拿到驾照就马上打电话给我让我陪他去提车，然后那天晚上绕着那坐灯火通明的城市一圈又一圈的吹着风，好像那时候有聊不完的话题，好像那时候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记得那天我没吃饱就回房间之后，他再也没有在饭桌凶过我。
我记得那天打雷，我一个人缩在漆黑的被窝里手指发抖地给张极发消息，一条又一条，被雷雨吞没了一条又一条。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张极敲了我房间的门。后来，他抱紧了我，亲吻着我的额头。
其实后来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恶劣。
我很想恨他，恨他不勇敢，可是他在我心里的印象那么美好，所以我恨自己，恨我胆小懦弱，恨我沉溺世俗。
后来他也有联系过我，在我结婚之后，听小姨说，他一直不愿意谈恋爱，理由是没有遇到的女孩子。小姨让我劝劝他，和他说说结婚之后的安逸生活，我始终没有开口，结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不知道该以什么口吻去劝说他。
我甚至不知道以什么身份面对小姨。小姨知道我和张极在一起之后，硬是用自己生病的理由逼迫张极和我分手。
而那次 ，张极没有站在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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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天下午，我微信收到一条消息，我看了对话框，布满小颗水珠的手机屏幕正上方显示着两个大字：张极
【如果那天你接下了那袋零食，我们不止是现在的结局】
我笑了笑，快速在键盘敲下一行字。
【不重要了，张极】
发送之后我眼睛和鼻子忍不住发酸，屏幕正上方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过了一会儿，我又收到张极的消息
【祝你幸福，姐姐】
我一时之间没想到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泪水，而是用了手肘，脸上的水越来越多，迷糊了我的视线。
【如果你不是我弟弟的话，我应该真的很幸福】
发送之后我看着备注从张极变成对方正在输入…又变成张极 一直轮回着，等了很久，都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我索性把手机放下，补了妆，订了去巴厘岛的机票。
其实我决定结婚的时候，张峻豪就有打电话给我，他说那袋零食里面不止是满满当当零食，里面有好多纸条，他一张张拍了给我。可能，张极想让张峻豪替他说下这些他难为情的话。
【你还会回来吗？姐姐】
【我很舍不得你，暑期结束之后和小宝一起回来吧】
印象深刻的是这两句话，我得到了他舍不得我的佐证，可是他没亲口跟我说，可是一直到我结婚，他都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发一条消息。
我幻想过一千遍一万遍，婚礼那天他把场子砸了，带我离开这里。
张极真的很不勇敢。
我们都输给了不勇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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